这与薛绥初见她时,全然不同。
三年前上元灯会的晚上,薛绥曾亲眼看到文嘉缩在角落里被醉酒的范秉掐着胳膊拖走,鬓边的绢花都压瘪了……
范秉的死亡,就像是掀翻了她头上的一座大山,长久的枷锁没有了,她如获新生。
“我记得有一次,范秉醉后吹嘘,说他手上有把柄,平乐也要惧他三分,当时我只当他是胡话,如今翻到这些才知,原来他一直为自己留有后路。也幸亏他贪生怕死本性多疑,才留下这些证据……”
“六姑娘你看看,这些用不用得着?”
薛绥坐下来慢慢翻看。
范秉的字迹如蜈蚣爬行。
“崇昭八年冬月,活当翡翠平安扣一枚,为平乐公主办差所得,换银五十两。输。”
“崇昭十年春,找贩子马三为平乐公主寻得西域奇珍夜光杯一对,价银三万余两,款项由新科进士李良胜李公子支付。获酬五百两。输。”
“崇昭十一年初冬,工部员外郎孙达操办公主府修缮,虚报款项两万两,盈余入平乐公主私库。协助采购物料,获酬二百两。输。”
那些泛潮的纸页,有范秉与平乐多年往来的阴私。很琐碎,能直接指认平乐的不多。但可以看出来,范秉一直在平乐的指使下,干各种见不得光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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