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人可知,当年袭击使团的,并非什么山匪流寇,而是大梁重臣勾结边境守将,蓄意为之?”
薛绥目光如炬,直视着他。
哈桑猛地站起身,脸色铁青:“姑娘此言当真?这么说来……是有人刻意掳走年幼的阿依努尔公主,制造误会?”
“那倒也不是。”薛绥摇摇头,请他坐下,才道:“当年我娘是偷偷离开赤水城,并未照会前朝朝廷,无人知晓她的公主身份,不然也不会把她丢在荒郊野岭,任其自生自灭……”
“姑娘,究竟是何人所为?”
薛绥端起茶盏喝了一口,顿了顿,继续道:
“当年,萧嵩私下蓄养死士,伪装匪寇,截杀西兹使团。一为破坏两国邦交,将前朝的注意力转向边境,制造紧张局势。二为嫁祸镇国大将军萧崇,引皇帝猜忌,为取而代之铺路……我母亲是受了无妄之灾,若不是她福大命大,恐怕早已成了乱葬岗里的枯骨……”
哈桑眉头拧成一团,眼中有些疑惑不解。
“据下臣所知,萧嵩与前镇国大将军萧崇乃是同宗兄弟,何故自相残杀,行这等悖逆人伦之事?”
薛绥语气平静,却透着一丝淡淡的嘲弄。
“正因是堂兄弟,才生妒恨。萧嵩之父萧远,与萧崇之父萧正,本是嫡亲兄弟。萧正是长房长子,为人刚正不阿,战功赫赫,为了迎娶青梅竹马,他毅然拒绝赐婚,使得那位昭阳郡主——也就是如今的大长公主——萧嵩的生母,颜面尽失,沦为笑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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