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肇垂眸,笑意凉薄,声音却放得很柔。
“儿臣知父皇舐犊情深。若在群臣面前抖落家丑,父皇颜面何存,皇室威仪又何存?”
崇昭帝指尖一顿。
眼前少年的眉眼,说来与自己年少时是有几分神似的。
只是,他性子太执拗,身上不知长了多少反骨,宁折不弯,从来不肯顺着他,更不说半句软话,哪怕他已经遵照先帝的遗愿,册封他太子之位,他也只是漠然受封,好似这万里江山,不过是山间一抔黄土。
如今他竟肯为了皇室大局而隐忍?
崇昭帝察觉异样,扫向博古架上那尊前朝留下的青瓷瓶——瓶身有一道裂痕,用金漆修补,恰似帝王父子间经年累月的隔阂。
他竟不知,儿子何时换了心性……
皇帝长叹一声。
“你不怨朕偏心?”
李肇抬头,目光清透如有秋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