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下寒风料峭。
王承喜跟着李肇走到外间远离门窗的廊柱旁,四周宫人早已识趣地退开一段距离。
“殿下……”王承喜脸上惯有的圆滑笑容消失了,眉头紧锁,眼底是掩不住的焦灼。
“老奴实在没法子了,心里头慌得厉害,这才敢豁出脸面,在您跟前多嘴——”
他凑近了些,声音压得极低。
“陛下如今……全然信那玄玑子的话,谁的劝都听不进去。昨夜里,吃了一粒‘仙丹’,后半夜精神得很,在殿里来回踱步,说自觉身轻体健,目明耳聪,定能再活五十年,还说要集天下灵材,炼什么长生丹……老奴瞧着实在心惊,斗胆劝了几句,您猜陛下怎么说?”
李肇神色微动,“父皇骂你了?”
“何止是骂。”王承喜叹了口气,苦着一张老脸。
“陛下说老奴被太子收买了,见不得他好,故意挡他的仙路。还说老奴跟着他几十年,竟不如一个外臣贴心——唉!老奴从潜邸就跟着陛下,从未见过陛下如此……如此狂悖。老奴不怕别的,就怕那些来路不明的丹药,吃坏了陛下的身子……”
李肇眼底沉下。
“父皇近日还见了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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