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两人对坐烹茶。
薛绥才轻声开口。
“殿下近来可是遇上了难事?”
李肇抬眸,笑了笑,“朝中琐事罢了,平安不必忧心。”
他不提崇昭帝的病情和妖言惑主的方士,也不提被搁置的婚事,语气是刻意的轻松。
薛绥沉吟片刻,决定不再迂回,“旧陵沼的案子……殿下如何打算?”
李肇眉头几不可见地蹙了一下,轻声笑问:“怎么突然提起这个?”
薛绥平静地道,“我师父这些年心心念念,势必要讨还公道。罪魁祸首萧嵩虽已伏诛,可下令围剿旧陵沼的,终究是李氏皇族。萧崇大将军和二十万将士含冤埋骨……陛下若不肯公开为旧陵沼正名,下诏罪己,这案子,便不算完。”
她没有说得更直白。
但彼此心知肚明,二人这桩联姻,旧陵沼血案便是横亘其间的一道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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