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阁里安静下来。
李肇眸色转深,映着跳动的烛火,明暗不定。
“平安,此事比预想的更为复杂。”他声音低沉,“父皇病体每况愈下,太医说再受刺激,只怕龙体难支。何况旧陵沼……”
“旧陵沼如何?”薛绥听出他语气里的迟疑。
李肇默然片刻,终是摇了摇头,抬手揉了揉眉心,“没什么。只是眼下边关初定,京中亦需安稳。此案盘根错节,利益交织。眼下,不是最好的时机……大师兄说得对,你近来劳累,要少思少虑。这些事,交给孤来处理。”
薛绥慢慢垂下眼眸。
他方才想说的,一定不是这句话。
定是有什么新的变故,令李肇有了顾虑。
“殿下有难言之隐?”
李肇胳膊越过小几,握住薛绥放在膝上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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