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昭帝皱眉听着,一个头两个大。
太后向来自持身份,若非被逼急了,不会轻易把陈芝麻烂谷子的老皇历都翻出来说事。
大家都是明白人,太后这是以旧恩相逼,敲打他不要忘本,轻慢了魏王。
这些年,平乐仗着皇帝宠爱,行事乖张跋扈,太后都看在眼里,心里早就憋了一肚子火。但她隐忍多年不吭声,也不贸然插手,撕破皇家颜面。
崇昭帝望着老母亲的眼泪,抬起手,压了压眉心。
“母后莫急。魏王也是朕的亲儿子,朕又何尝不心疼他?”
说到这里,崇昭帝长叹一声。
“可这次他着实闹得不像话。且不说薛氏是端王侧妃,便说他擅闯刑部大牢,也是藐视王法的大罪。若不秉公处置,难堵朝堂悠悠众口……”
“少拿朝纲来压哀家!这些年,你可没少包庇纵容,为平乐开脱罪责。”
太后忽然冷笑一声,指着他的鼻子,言辞厉色,“萧贵妃刚薨逝,她就敢豢养面首,在府中淫乐,你做父亲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哀家也是瞎子?”
“母后,母后,朕的亲娘也。”崇昭帝按住激动得浑身颤抖的承庆太后,太阳穴突突直跳,还得低声下气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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