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乐执起酒壶,将琥珀色的酒液缓缓注入盏中,“皇家最是凉薄,三皇兄也贵为皇子……奈何母妃早逝,若不是太后怜悯照拂,只怕这偌大皇城,难寻一处安身之所……”
李炎突然摔碎酒盏,看着瓷片飞溅,胸膛剧烈起伏。
“他李肇不过是占了嫡子名分!若论才能,本王……”
“三皇兄——”平乐按住他的手,眼中满是同情。
“这满心的委屈,我又何尝不知?你没了母妃,我也一样,从此无枝可依,再没有人遮风挡雨……”
说罢又端着酒盏,悠然一叹。
“谁能想到,薛六那贱人,竟能脚踩两只船,让两位皇子,都心甘情愿为她卖命……”
李炎瞳孔骤缩。
平乐的话,像一簇无名鬼火,点燃了他积压许久的怨气。
“她也配!”他猛然起身,从平乐手里将斟满的酒盏夺过来,一仰头,狠狠灌进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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