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云容突然掐断她的话头,用绣帕按了按眼角。
“若无执念深种,何必孤注一掷?薛姐姐,足足二十八鞭,鞭鞭见血,殿下躺了三日才勉强起身,稍能动弹,便直奔水月庵来了……”
灶上的醪糟突突冒着白汽,薛绥握着木勺的手紧了紧,想起那夜李肇肩背渗血的样子,喉头莫名发紧。
情丝蛊解后,她本不该这般牵肠挂肚,偏偏心口翻涌的热意,竟比蛊毒发作时更为难熬。
她暗叹一声,直视郭云容。
“县主有话不妨直说?”
“云容想问薛姐姐,云容就这般不堪吗?”郭云容猛地攥住她的手,将绣帕深深按进她掌心。
触感温热,她的眼神却带着一抹湿润的执拗,
“不堪到太子殿下宁愿受鞭刑,让世人耻笑,也不愿娶我为妻。不堪到云容真心待姐姐,姐姐却连一句实话也不肯相告……”
薛绥指尖微微一僵。
与她泛红的眼眶对视良久,终是卸下疏离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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