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肇低头,凝视着这张苍白如纸、冷汗涔涔的脸颊。
“那蛊师说的,是不是真的?”
薛绥沉默良久。
一种前所未有的疲累感,混杂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悄然袭上心头。
十年血仇,解蛊剜心,西疆烽火,御街风波……他与她之间,隔着尸山血海,隔着恩情和利用,隔着无法消弭的恨意与算计,很多事都说不清了。
“殿下何必再问。”她低声道,“都过去了。”
“过去了?”李肇猛地俯身,双手“砰”地按在木桶边缘,溅起一片水花。
滚烫的呼吸喷在她的额角、带着一种濒临爆发的戾气,暗沉滚烫。
“把孤像个傻子一样玩弄于股掌之间!到头来,连一句实话都不肯给?孤在你眼里,究竟算什么?”
沉默在狭小的空间里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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