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前,不是水月庵简朴的竹木,而是雕着缠枝莲的花梨木榻。
半是幽梦半是醒。
她试图抬臂,才发现那只受伤的胳膊,被锦带绑在铺着狐裘的榻柱上。
“再乱动……”一个沙哑的声音,从地榻传来,“孤把你另一条胳膊也捆上。”
薛绥猛地一惊,侧头看去。
李肇和衣卧在离她不足三步的矮榻上,月白中衣的领口微微敞开,锁骨处蜿蜒着奇怪的红痕,一头乌发凌乱地散在枕间,整个人俊得天神一般,眼下却泛着一团青黑。
再看地上——
染血的外袍,褶皱成团,好似被人反复揉捏过。
“殿下这是何意?”她一开口喉间灼痛。
忽地想起当初李肇情丝蛊发作,灼热难抑,她也曾大胆地捆绑储君,将他狠狠束缚,不由心尖微颤,苦笑出声……
“……为了报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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