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李肇低笑一声,眸色深沉。
薛绥轻轻扯动嘴角:“自然记得。”
李肇长身而起,赤足踩过冰冷砖地。
慢吞吞地,在铜盆里拧了帕子,往她脸上按。
“捆绑算得什么?妄图弑杀储君的毒妇,未被锉骨扬灰,算孤心善……”
李肇盯着她泛白的唇瓣,一字字全是狠话,绝口不提照顾她的彻夜琐碎,以及不得将手捆绑,免得毒气侵入心脉的无奈……
但粗布擦过时,力道却放得轻,却在拂过她参差不齐的头顶时,指腹骤然收紧……
她头上新生的发茬,仍是病态的白色,不见昔日柔顺的青丝。
“薛平安,张怀诚说你毒素已侵肺脉,咳血还是轻的……”
他眼中突生戾气,将帕子甩回盆中,水花溅在青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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