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殿下想必忙着安抚萧家……萧琰降级留任,萧衍流放三千里,还有军需案里折损的羽翼,够他焦头烂额一阵子了。”
她的声音,冷静得惊人。
“我这条命,还值点钱。若能为殿下……多引出几个魑魅魍魉,便算是物尽其用。殿下觉得,这够不够报答?”
她将自己的性命说得极轻,语气像一根冰冷的刺,扎进李肇心底隐秘的角落。
“不许你这么说……”李肇伸手,隔着窄小的方桌,一把握住她搁在膝上的手腕。
滚烫的掌心紧紧贴着微凉的皮肤,那处痂痕在他指腹下微微凸起。
两人的目光在光影里,激烈地交错、碰撞……
他眼底是薛绥熟悉的锐利,却又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为复杂深沉……
“孤的命硬得很。”他盯着她,一字一顿,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眼底是可以窥见的、深埋的焦灼与在意。
“用不着你去铺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