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崇昭帝,是那场血案的始作俑者之一。
他想怎么报复皇帝,都不为过。
“有些债,要活着才能偿还。”天枢的声音轻了下去,眼底翻涌着压抑的巨浪,“有些仇,要仇人清醒着才解恨。让他亲耳听一听天下人的唾骂,亲口对着天下人……承认罪孽,我心方得痛快!”
他不是要救仇人,是要让仇人活着受审。
“你们在说什么?”
低沉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微妙的紧绷。
李肇不知何时已站在偏殿门口,身姿挺拔,面容冷峻,常服上沾着些微风尘,显然是刚从外面赶回,手上还拎着一个精致的檀木食盒,不知装的是什么。
殿内弥漫着一种无声的张力。
两个男人的视线在空中短暂交锋,一个深沉如渊,一个锐利如剑。
薛绥心头一跳,忙笑道:“殿下怎么过来了?我正听师兄说……”
“回殿下,在说陛下的病情。”天枢已抢先一步开口,起身行礼,神色恢复了一贯的疏离与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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