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太子殿下。”
“免礼。”
李肇的目光在天枢脸上停留片刻,朝他微微颔首,缓步走到薛绥身边,自然地伸出手,探了探她微凉的额头。
“今日可好些?”
薛绥仰头看他:“用了师兄开的方子,胸口的滞闷松快些了。”
“嗯。”他应了一声,顺势在榻沿坐下,这才转向天枢,目光沉静,问道:“依舒大夫所见,陛下病情可有转圜之机?”
“有。”天枢答得干脆利落,语气里毫无修饰的直白,“毒入膏肓,沉疴已深,拔除不易。只能以猛药冲击,辅以金针刺激,或可激得一丝清明回返。只是……”
他顿住,看向李肇。
“但说无妨。”李肇道。
“此法凶险异常,犹如悬崖走索。成,则清醒一段时日,能明断是非————败,则极有可能心脉崩毁,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如同……活死人。”
李肇下颌线条骤然绷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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