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香,你带两个妥当人,将这些物件都收到后头库房里,仔细登了册子。我与西门大官人……还有些事情要商议。”
等到礼物都抬了出去,她下意识地想叫丫鬟奉茶,才猛然惊觉——方才为了急急支开,竟连奉茶都玩忘了!
此刻这厅上,除了她与西门庆,竟是连个端茶倒水的人也无!
一丝慌乱掠过心头。她总不能叫西门庆干坐着。诰命的体面让她必须待客周全。反正自己有求于人,今日之后也是亲家。
林太太深吸一口气,只得自己款款起身,移步到旁边的紫檀雕花小几旁。那套官窑盖碗茶具正温在暖窠里。
她伸出那十数年未曾侍奉过他人的纤纤玉手,指尖微颤地揭开暖窠盖子,小心翼翼地捧起一盏温热的香茶。
“大官人……请用茶。”林太太捧着茶盏,转身走向西门庆,她心跳如鹿撞,只觉得手中这小小一盏茶,竟似有千斤重。
西门庆忙躬身来接,口中道:“怎敢劳动太太亲自奉茶……”说话间,他宽厚温热的大手有意无意地覆上了林太太递茶盏的纤纤玉指。
“嗯……”林太太喉间抑制不住地逸出一声极轻的、带着颤抖的喉音。只觉一股滚烫的热流,自那被触碰的指尖瞬间窜遍全身,激得她心尖儿都跟着狠狠一颤!
十数年了!十数年未曾被男子碰过一根手指!
真真是:旱地忽逢惊雷雨,枯渠竟遇浪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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