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波打量着眼前这对活像双胞胎的父子——同样圆润的脸庞泛着油光,连笑起来嘴角上扬的弧度都如出一辙。若真要分辨,不过是余大贵头顶发量稀疏些,皮肤比余海仓还白净,且少了那副金丝眼镜的遮掩,倒显得眼神更加精明世故。
“幸会幸会,余老板这店看着不起眼,倒也是成名已久哇!”李海波上前半步,拱了拱手道,“都说余老板的本帮菜正宗,早就想来尝尝了,今日总算有机会一饱口福了!”
余大贵夸张地后仰大笑,三层下巴随着笑声颤出波浪,“您放心!后厨掌勺的都是我手把手带出来的徒弟,个个在灶台前练了十几年的硬功夫!
就说那道响油鳝糊,现杀的太湖鳝鱼,热油淋上去滋啦作响,香气能飘出三条街!
油爆虾更是一绝,虾仁弹牙,酱汁浓稠,连日本驻军司令都专程来订过呢!”
说罢侧身引路,绸缎长衫下摆扫过门槛,踩着木制楼梯直奔楼上雅间。
一行人踩着吱呀作响的楼梯上到二楼,只见松鹤楼里生意非常火爆,楼上楼下座无虚席。
余大贵伸手推开槅扇,灯光照亮整间雅间,湘妃竹帘后隐约可见一幅《姑苏繁华图》,墙角铜炉里正煨着沉香,青烟袅袅升腾。
“几位请入席!”余大贵亲泡了一壶杯碧螺春,给几人斟上。
涉谷曹找摘下白手套,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他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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