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之花》的作者波德莱尔是法国象征派诗歌的先驱,在成名之初,就以摒弃传统、独辟蹊径著称。
但莱昂纳尔至少在这个阶段,不想当个离经叛道的旗手。
他放下酒杯,摇了摇头:“请允许我解释,我很钦佩自然主义对现实、对细节、对人性的执着挖掘;我也认同龚古尔先生所倡导的‘文献体’——
它要求作者如同历史学家般严谨,以确凿的细节为基石,构建起令人信服的世界。
当然还有现实主义,巴尔扎克先生的《人间喜剧》包罗万象,为我们树立了难以企及的丰碑。
至于那些曾风靡一时的‘浪漫主义’与‘幻想’,它们天马行空的想象力,也为我提供了无尽的灵感。”
他坦然地承认了各流派的价值,这让左拉和龚古尔的脸色稍霁,福楼眼中的兴趣更浓了,他很好奇莱昂纳尔最终会走向哪里。
莫泊桑、于斯曼等人则露出困惑的神色,莱昂纳尔还是准备当一条滑不留手的泥鳅?
“但是,”莱昂纳尔话锋一转,声音里涌现出一股热忱:“在我看来,这些伟大的‘主义’,更像是摆在一位厨师面前琳琅满目的珍贵食材,而非规定他必须做哪道菜的食谱。
假如我是这位厨师,我不会对自己说‘你必须做法式’,或者‘必须做意式’、‘必须做西班牙式’,我只是想做一道好吃的菜,而不是想着它属于哪一本菜谱。”
“哈,幸好你没有说‘英式’!”莫泊桑忽然出声打趣,现场起了一阵轻笑。
莱昂纳尔也不以为意,反而接着说:“如果是文学,‘英式’也未尝不是一道好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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