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他就回归了主题:“《本雅明·布冬奇事》便是这样一道‘菜’。我需要描绘1789年那个热浪灼人的巴黎时,‘文献体’的细节便是我最坚实的支撑。
我必须让读者感受到吕克·布冬在巨大恐惧下的痛苦抉择,‘自然主义’对人性的深刻洞察,便是刻画其心理的重要参照。
我渴望展现那个生而衰老的婴儿,其存在本身对生命常规、对时间法则的质疑,这时,‘浪漫主义’和‘幻想’就赋予我打破现实桎梏的勇气和想象力。
而当我想通过黛芬妮在巴黎公社硝烟中的临终追忆,来拉开整个故事的序幕时,现实主义对氛围、对情感、对人物关系的细腻描摹又不可或缺。”
他环视众人,最后落在福楼拜身上,眼神明亮而坦诚:“所以,您问我属于哪个‘主义’?福楼拜先生,我只能说,我属于故事本身的需要。
第107章为了人而书写
我渴望的,是在创作中拥有这样一种自由——当故事需要精确的历史考据时,我能严谨如档案管理员;
当它需要探究人性在环境中如何异化时,我能冷酷如解剖学家;
当它需要一个惊世骇俗的设定来叩问人类的存在本身时,我又像个寓言里的巫师。”
客厅里一片寂静,这种“自由选择、混合应用”的创作观,无疑挑战了19世纪习惯以流派划分作家阵营的清晰边界。
莫泊桑忍不住开口,带着一丝困惑和好奇:“莱昂纳尔,这听起来……很自由。但这种自由,难道不会导致混乱吗?
没有一种核心的理念或方法作为锚点,作品如何保持风格的统一和主题的深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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