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昂纳尔咬着牙摸出一枚6便士的硬币递给他——这是法国人绝没有的恶习。
行李员接过钱,一脸失望,但还是道了谢,安静地退了出去。
巴黎的服务业虽然略显虚伪,但至少表面热情周到,伦敦的服务业连敷衍都算不上。
他疲惫地倒在床上,床垫发出吱呀的响声。
望着天花板上那盏昏暗的煤气灯,莱昂纳尔感觉这座城市就像一头庞大、冷漠、散发着工业恶臭的巨兽。
这里也许比巴黎有着更多机会、更多财富,但也太过于冷酷了。
他心想,这总该是伦敦给自己上的最后一课了吧?
——当然也不是!
第二天早上,还在睡梦中的莱昂纳尔就被楼顶的悉悉索索声吵醒。
他怒气冲冲地下楼找到前台,质问是怎回事。
前台连声道歉,说是在清理旅店烟囱,最后一根就是莱昂纳尔房间的壁炉,很快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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