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掘比想象的还难,工具更是少得可怜。
李轩枫握着那根铀棒,棒子还散着点温吞的热乎气,跟快没电的暖手宝差不多,远没之前那么烫了。
他把棒尖抵在硬邦邦的冰层上,“滋滋”的声响弱了不少,融冰的速度慢得让人心焦。
每使一次劲,都扯得后背烧伤的地方钻心地疼,脑子里也跟针扎似的。
他咬着牙,汗刚冒出来就被冻成了冰珠子。
其他人也没好哪儿去,用手、用捡来的破铁片,徒劳地扒拉那些冻在一块儿的碎石头和冰块。
一个幸存者使劲使猛了,指甲盖掀开半拉,疼得直抽冷气,愣是不敢停。
效率低得让人绝望,可谁也不敢歇。
死亡的威胁是最好的鞭子。
韩心棋跪在安娜身边,用干净的雪化了点水,小心地喂进她干裂的嘴唇。
她摸着安娜那几乎感觉不到的脉搏,还有低得吓人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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