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政摇头,“你可知,此人来时,乃是亲自站在门外求见?”
贺间愈发皱眉,不解其意,但很快,他也反应过来了其中蹊跷。
“嘶,还真是!都说江南官员、士绅、豪商盘根错节,眼下杭州官场、士绅也都只是低眉顺目,这人第一个投靠,按理说应该谨言慎行,不该大张旗鼓的。就算他自己想要以此搏一个名头,也要考虑侯爷会不会接受的事情。”
齐政点头,“本官临走之前,让人联系百骑司查了查,这位前来投靠本官的费员外,清名在外,但实际上,兼并土地,欺男霸女,好色荒淫,可谓是劣迹斑斑。”
这一句,贺间立马就听懂了,毕竟跟他这几年的本职工作息息相关,他再度倒吸一口凉气,道破了其中关键,“若是侯爷将其接纳,苏州官府转头以这些罪名将其抓捕,侯爷就陷入两难之境了!”
齐政叹了口气,“是啊!所以本官与你说,这江南处处是陷阱,稍有不察,便容易掉进坑里,从而成了笼中困兽了!”
贺间皱着眉头,“可是,如果侯爷对这种主动投效的人,置之不理,那岂不是让有些还在观望之中的人心寒?”
问出这个问题之后,他一脸苦恼地感慨,“这帮人,真的是和当年一样,随意使个手段,就让人无论怎么做,都是错,太阴损了!”
这一句话,他倒是说得真心实意,若非如此,他一个前途大好的清贵出身,也不至于被逼上了越王的贼船,完全回不了头。
兴许是他这番真诚,打动了齐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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