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们脸上的血污已经擦净,但眉骨、颧骨上的伤疤还在,在火光下明明暗暗。
“杨将军,”一人喝得脸颊通红,举着碗嚷嚷,“你放话说金人换防的虚实都摸透了?可得给咱透个底,别让咱一头撞进金狗窝里!”
杨震哈哈大笑,也找了块石头坐下,酒碗往地上一墩:“放心!南营那拨金狗,是奚人降兵,看着凶,其实怂得很!每日换防时要吹三遍角,这时候他们的游骑离得最远。”
他用手指在地上画了个圈,“咱就从这儿冲,穿过两道壕沟,那边的鹿砦我让人偷偷拆了个口子,保准顺顺当当!”
“将军英明!”众人起哄,“不过光说这些没劲,得来点乐子!咱哥几个说不定明天就见不着太阳了,不得听个笑话乐乐?”
“就是!”
“给咱来段荤的!不然这酒喝着没滋味!”
众人跟着喊,“杨将军给说一个!说得不好,咱可不去了!”
“就是!”人们跟着起哄,断指敲着碗沿,“要是说得不好,咱哥几个就赖在这儿,不走了!”
杨震被缠得没法,灌了口酒,抹了把胡子:“行!就说个我早年在汴京听的笑话,你们知道西瓦子里的说书人刘麻子不?那老小子最会编排苏轼的笑话!能把人笑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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