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教士一连说了三个不字,“不是从口里,而是从他的……这是他的尿。”
安德烈主教呆住了:“是有谁打了他么?”作为一个武装修士,他当然知道,若是有人在没有穿戴甲胄的时候,被打中了腰或是两腿之间,是会出现血尿的。
“没有,大人,绝对没有!”教士连忙喊道。
血尿几乎已经可以让塞萨尔的猜想得到证实了,他们涌入了那个房间——这里很小,或许是因为原先的房间被强行隔成了好几个区域的缘故——这里只能勉强放下一张床。
床上躺着一个病人,一个陶土的扁平便壶碎裂在床前,看来是这个教士为病人收拾便溺的时候,走到有光线的地方,才看到里面全是“血”,他一惊之下,跌落了便壶,而后踉踉跄跄地跑了过来……
而那位布鲁诺兄弟,早已奄奄一息,塞萨尔走近查看,发现他嘴唇乌紫,面色如同涂刷在墙上的白垩一般,而其他教士们已经取来了圣油,为他做临终圣事。
之后他们一个搬头,一个搬脚,把他搬出“房间”,因为那里的地面已经污秽了,他们只能在外面的石板地上用石灰洒出十字架,然后将他放在上面。
塞萨尔握住了安德烈主教的手臂,把他带到了一边,在一株树影婆娑的橄榄树下,他低声说:“我已经知道是什么病了——
是疟疾。”
安德烈主教剧烈地颤动了一下,但随即他的双肩就松弛了:“疟疾……只是疟疾——太好了。”
他这样说并不是毫无理由的,疟疾是一种在人口密集的地方时常发生的瘟疫,虽然也同样会带来死亡和痛苦,但总要比结核,白喉,黑死病和天花来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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