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主教匆忙奔向门外,去喊教士为宗主教希拉克略治疗,而塞萨尔则急忙将希拉克略转过来,让他侧卧,以免病情变得更加严重。
中风也是恶性疟疾的并发症之一——用药最终究还是晚了一点,只希望这个症状并不严重,在教士们簇拥成一团不断的为宗主教施加庇佑的时候,塞萨尔终于做出了决定。
“罂膏?”
安德烈主教惊讶的问道,而塞萨尔则坚决的点了点头。
他当然知道,如果希拉克略再次清醒过来,他必然会不顾一切的去阻止他继续现在在做的事情,老师喜欢他,爱护他,但是他的思想与现在的贵人并无多少区别——简而言之,他们并不认为平民的性命是值得为一个骑士或者是爵爷牺牲的。
而且他已经察觉到了正有人用这种方法来围猎塞萨尔,即便使用强制手段,他也会要求塞萨尔立即离开伯利恒,但可能已经晚了塞萨尔想,这不能说是一个阴谋,甚至可以称得上是一个阳谋。
可以说,从他们不得不因为圣哲罗姆显圣而回到伯利恒的那一刻,他们就输了,他无法违背自己在另一个世界中建立起来的三观与道德标准,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一座城市的人在他明知道可以施行救助的情况之下,因为一场不该有的瘟疫而纷纷死去。
这样的事情,他不是第一次做,也不是最后一次做,他们确实窥准了他的弱点。问题是宗主教现在的情况已经不允许他再耗神费力,更不能情绪激动,这个时候用一些可以让他陷入昏睡的药物,也是迫不得已。
塞萨尔同时也要庆幸,因为离开亚拉萨路太久,鲍德温没有在伯利恒停留,现在已经返回了圣城,不然的话他就要面对另一个很难说服的亲人与朋友。
不过想必现在的圣十字堡只怕也不那么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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