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是将它称作一种药物就有点危险了——塞萨尔不是教士,他无权私自使用药草,丹多洛已经在心中将茶限定在了香料的位置——它确实很香。
“您是否已经有了这些……”他举了举银杯,“香料的收购渠道?”
有,但不是丹多洛以为的那种。
塞萨尔一直在收集各种药草,为了鲍德温,也是为了自己,他已经看到了,即便贵如王储,国王,在这个教会想方设法垄断所有医疗资源的世界里,也会遭遇危机。
他们要么接受教会的勒索,要么就只有默默忍受苦痛和死亡的威胁这条路可走。
若是如此,事情或许还不是那么糟糕,但教会的固步自封,狭隘偏激,导致了在教会之外,医学根本发展不起来,而那些真正有能力,但不愿意顺从教会的人还会被打做魔鬼信徒。
也就是说,原本可以得到治疗,甚至可以痊愈的病症在教会这里反而成了真正的不治之症!
最让人难以接受的是,教会还会将你的不幸渲染为罪孽深重,宣称你受到了天主的惩罚。
他们会说,天主和圣人拒绝了你,干干脆脆利利索索的将所有的罪责推给病人本身。他们依然是天主在地面上的代行者,行走的活圣人,活该被万民奉养的神圣皇帝与亲王……
就像是曾经的拜占庭帝国的皇帝曼努埃尔一世,他在落入沼泽后,因为溺水和恐慌而休克,他身边即便簇拥着那样多的教士,也没有一个人可以救得了他,他们最后所能做的,也只不过是为他擦圣油。
如果要不是有塞萨尔在,这家伙早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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