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同样的,他在萨拉丁身上看到了鲍德温——塞萨尔不会天真地以为,萨拉丁在受到重重护卫的大营中遇刺,当真是阿萨辛的刺客有着通天彻地的大能。
他的反对者和鲍德温的一样多。
一个成名已久的将领尚且如此,鲍德温呢,一个居住在亚拉萨路的中心,在圣墓大教堂的庇护下,圣十字堡内的王子居然会被染上麻风病——一种几乎只能在贫苦之人身上看到的疾病,原本就是一桩令人难以置信的事情。
更不必说,在这之后,十字军内部以及教会连续对国王施压,要他废黜鲍德温,这也是阿马里克一世并没有第二个儿子,他才能够继续享有父亲的庇护和爱,但如今,他已经成年,获封为骑士,并且率领的大军连续获得了好几场无可挑剔的胜利,但对他的质疑声几乎从来就没有下去过。
他们甚至愿意纵容希比勒公主和她的丈夫对国王的无礼——只因为国王的继承人还要从希比勒的肚子里出来。
有时候塞萨尔也会想,如果当初没有他的出现,又或是鲍德温并没有被选中或者是被选中了——但不是蒙恩,而是赐受的话,那么他就只能去做一个修士,那么,在一处无人知晓的修道院里,鲍德温是否能够得到更多的善意,平静度日呢?
但他也只是这么一想,如果是作为一个修士,想必鲍德温也不会甘于将自己的生命消耗在祈祷和工作里,他必然会重新显现在人们的面前,犹如割裂了天穹的流星,或者是猛然爆裂在黑夜中的火花。
无论如何,他都不会甘于平凡。
————
他们在布斯拉并没有受到太多的抵抗。
在这里塞萨尔见到了第一个熟人,就是拉奇斯的总督沙姆斯丁,他向基督徒们投降,只求基督徒不要屠杀城中的民众。
“当然啦,”他故作卑微地说道,“即便你们要杀,也不会遭到什么反抗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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