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留下的来的人是没有银币可拿的。虽然之前的钱可以拿到,或许还能得到一些补偿,但肯定比不上另外的那些人,最后还是汤玛用一句话结束了他们的担忧和轻微的抱怨,“想想看吧。如果在之前的队伍里,你们会遭到怎样的命运。”
怎样的命运呢?毋庸置疑,被抛弃而后自生自灭,那些得了病的民夫立即就不出声了。
“留下来照顾你们的农夫也一样得到了钱,你们知道吗?这笔钱并不在远征的支出内,是那位大人,是我们的小圣人拿出来的。你们之前见过这样的领主吗?还是你们要吵嚷到他收回所有的仁慈才肯罢休?”汤玛丢下一句,“你们真该为自己的自私与贪婪感到羞愧。”
于是那些人终于不再叫嚷了。
他们离开了这些病人的营帐。虽然疟疾并不会在人与人之间相互传染,但他们的营帐还是与病人的营地隔着一段距离。
在骑士的营地边缘,汤玛看见了那些声称是突厥人,而后被他们那位善心的主人接纳下来的野人,这些野人可能将积蓄了十几年的运气全都用在这里了,谁都看得出,他们已走到了弹尽粮绝的境地,眼前就是万丈深渊。
就算是汤玛也并不认为这些人是突厥人——基督徒不能做基督徒的奴隶,而且若是基督徒,他们就要报出姓名和来历——但看这些人居然能够与他们的主人用上等人的语言说话,就说明他们之前更有可能是一群罪犯。
汤玛紧盯着他们脖子上的绳索,他知道这些人“有用”,但这不是他们的主人留下他们的原因。
“你们要喝点水吗?”他走过去问道。
这些野人急切的点起头来,事实上,汤玛问的着实多余,自从他们来到了队伍里,几乎就是来者不拒——干净的水,食物,衣服……对于他们来说,近几年来,几乎只能在梦中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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