瘢痕,疹子,斑块似乎只在一瞬间便蔓延到了更多的地方,增扩的部分约有原先的五分之一。不要小看这五分之一,自从塞萨尔想方设法地为鲍德温开具了药方,调制了药膏,好几年了,新增生的部分也只不过是一两个格子罢了。
不仅如此,鲍德温左手的麻木感也愈发明显了。
对上希拉克略不悦的眼神,鲍德温歉疚地笑了笑,他知道他的老师,还有他的朋友和兄弟看重他的健康更胜于自己的。他也知道面对亚比该的挑衅,最好的方法就是放他一人在那里狂吠,根本无需加以理睬。
但他也知道,亚比该身后不单单只有他的父亲博希蒙德,还有他的姐姐希比勒——在阿马里克一世离他们远去之后,他在亚拉萨路最为亲近的一个人,就是他的姐姐希比勒。
他们的生身母雅法伯爵夫人并不在这里,圣十字堡中有玛利亚王太后在,她若是住进圣十字堡,必然会造成两王相对的局面。
她并不想这么做,这除了给她的儿子亚拉萨路的国王增添更多的烦恼之外,并无益处。
而鲍德温是如何宽容与爱惜自己的姐姐,众人有目共睹,相对的,他也希望他的姐姐能够予以相应的回报,但事与愿违,尤其是他发现希比勒的阴谋虽然拙劣,但这份拙劣中更多的是对他的轻蔑,仿佛是在嘲笑他——仍旧是个无法离开姐姐的孩子。
这个认知让他倍感痛苦,以至于他第一次任由自己的情感掌控了行动,毫不犹豫的抛下了圣十字堡和亚拉萨路,一路往伯利恒去了。
塞萨尔轻轻地碰了碰希拉克略的手肘,希望他的老师不要那么苛刻,他能有现在的沉稳与冷静,但那是因为他的躯体里面并不是一个少年人的灵魂。
他比鲍德温年长得多,也已经踏入到了社会里。而且在他的世界里,人们所接受的外界信息是这里的数百倍,数千倍,甚至于数万倍。
鲍德温无论多么老成,他依然只有十五岁,到明年的二月份,他才满了十六岁,作为一个依然会渴望亲情的孩子来说,他犯下这样的错误并不叫人奇怪,何况他在后来也做了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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