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麦蒂,我们母亲的名字都是一模一样的呢——特蕾西。”艾丽-古尔丁坐到麦迪逊-比尔身边,将后者搂进怀里,“所以,虽然你的故事,跟我的故事不一样,但我依然能够感同身受。因为我们都是同一类人,我们身上,或多或少都背负着家人的期许和影子……”
“而且,我相信,在座的每一位艺术家,应该都是这样的。”
“艺术是对伤痕的揭示,而人类的绝大部分伤痕,都来自于家庭。”
“我是。”
杜阿-利帕举起手。
“我祖父母和父母的生命里,发生了太多太多难以言喻的事情。我出生之前,他们住在科索沃和波斯尼亚,直到1992年战争爆发。我父母前往伦敦寻求庇护,而祖父母则留了下来。在伦敦的十几年里,他们必须得重新回到学校读书,学习英文,学习在英国生存下来的必备技能,还要同时打好几份工,才能负担得起房租,和全家人的生活开支。”
“但即使如此,他们也没有放弃回到家乡的目标。直到我十一岁的时候,他们终于在科索沃找到一份工作,搬了回去。我真的很幸运,我的父母是那种信念感特别强的人,也许从战乱里走出来的人就是这样,除了死亡之外,没有什么东西能把他们打倒。他们知道有朝一日会回到家园,所以不管有多么艰难,他们都会积极乐观的生活下去,直到圆梦的那一天。”
“他们对我也是一样的,我妈妈常常鼓励我,说做歌手,就是我的命运。‘你在读书还是在服装店里打工,都不重要,只要你心中有这个梦想,总有一天会实现的。’”
“阿尔巴尼亚人的词典里没有放弃,为了我自己,也为了他们,无论如何,我都会坚持在这条道路上走下去。”
“他们开心吗?”韩易含笑问道,“看到他们女儿的名字出现在英国单曲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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