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梁三喜的死,从一个营的伤痛,变成了一支军队的记忆。
他把一个人的牺牲,锻造成了所有人的军魂。
高明,且残忍。
赵蒙生就坐在祁连山不远处的一块弹药箱上。
他没有去看那份报纸,也没有参与那场无声的募捐。
他只是在擦枪。
一遍,一遍,又一遍。
那支五六式冲锋枪的每一个零件,都被他拆开,用枪油擦得锃亮,再重新组合。
他的动作机械,专注,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曾经那个会在炮火中瑟瑟发抖,会因为看到尸体而呕吐的知识青年,已经彻底死了。
活下来的,是一个眼神空洞,双手沾满鲜血的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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