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吃。"林风屈指轻叩兵符,"苦太久,心会硬。"
焦糖的甜香撞进鼻端,赵崇山突然想起二十年前在幽州城,他还是个火头军,总偷营里熬药剩下的糖渣。
那时他娘病重,他蹲在灶前抹眼泪,老伙夫塞给他半块焦黑的糖糕,说"甜能压苦"。
此刻掌心里的温度,竟和当年那半块糖糕叠在了一起。
他指尖发颤着接过,糖霜簌簌落进甲缝。
咬下第一口时,脆壳在齿间碎裂,甜津津的糖浆漫过舌尖——是加了蜜枣的,和幽州城老伙夫的手艺一个味儿。
"统帅......"他声音发哑。
"去看看你的兵。"林风将兵符收进案头木匣,"他们今早把马料多添了两成,说要养足力气跟你守北境。"
帐外突然传来细碎的私语。
赵崇山转身,见巡营的亲卫们正扒着辕门探头,见他望过来,立刻挺直腰杆,却有个小旗牌红着脸喊:"赵将军,统帅连咱爱吃糖霜饼都记着!"
晨雾里此起彼伏的应和声中,赵崇山摸了摸脸上的湿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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