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三天,他那双曾能精准刺穿敌人咽喉的手,便布满了水泡与血痕,旧茧被新伤磨破,再结成更厚的硬皮。
疼痛是真实的,但当他夜晚躺在草棚里,感受着四肢百骸传来的酸胀时,心中却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踏实。
与此同时,一道纤细的身影借着巡回诊病的名义,悄然潜入了这片热火朝天的工地。
柳如烟提着药箱,眉眼间带着医者的温和,无人怀疑她的身份。
她为中暑的工人递上解暑的草药茶,在那甘冽的茶水中,混入了一丝微不可见的灵砂。
当工人们喝下茶水,灵砂便如无形的种子,在他们体内散开,与他们的神识产生微妙的共鸣。
柳如烟寻了个僻静处坐下,双目轻闭,指尖掐诀,施展出她独有的“听世”之法。
这并非读心,而是感知一片区域内集体意识的宏观波动。
她想知道,这股自发形成的重建力量,其核心的驱动力究竟是什么。
很快,她“听”到了。
工地上,意识的洪流驳杂而纯粹,有对未来的期盼,有对逝去家园的哀伤,有对一顿饱饭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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