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发炮弹终于找准了角度。伴随着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炮弹精准命中指挥部主屋。屋顶的天线塔在烈焰中扭曲变形,轰然倒塌。破碎的瓦片和木梁如天女散花般四散飞溅,一根燃烧的横梁直接砸进了日军通讯室,里面顿时传来凄厉的惨叫声。
"弟兄们,冲啊!"
程远的怒吼在爆炸余音中炸响。二十多名战士如离弦之箭从藏身处跃出。冲在最前的王大个弓着腰,像头蛮牛般抱着炸药包冲向院墙。在机枪子弹掀起的一串土花中,他一个侧滚躲到墙根下,猛地点燃导火索。
"轰隆——"
三尺厚的青砖院墙在震天动地的爆炸中轰然洞开。硝烟尚未散去,程远已经踩着滚烫的碎砖冲进缺口。他左右开弓,两把驳壳枪喷吐火舌,"砰!砰!砰!"三个匆忙赶来的日军参谋还没看清来人,就被打得胸口绽开血花,重重栽倒在青石板上。
"杀呀!"
顾家生见缺口打开,立刻嘶吼着带队冲锋。战士们踏着满地碎玻璃和文件纸张冲进指挥部,刺刀在晨光中闪着寒光。小鬼子显然没料到华夏军队已经杀到了他们的心脏地带,许多军官甚至来不及拔出手枪,就被迎面而来的子弹撂倒。
院子里的卫兵仓促组织反击。一个戴着白手套的日军少佐抽出军刀,刀身在火光中划出一道雪亮的弧线。他刚要发号施令,隐蔽在断墙后的张小刀冷静扣动扳机。"砰!"的一声,子弹精准命中眉心,鬼子少佐的脑浆和鲜血喷溅在身后的膏药旗上,将那轮红日染成了暗紫色。
"哒哒哒!!"
东面突然响起熟悉的枪声。原来三组战士硬是用血肉之躯冲破了机枪封锁。十几个浑身是血的汉子端着刺刀杀入院落,刺刀上还滴着战友的鲜血。日军顿时腹背受敌,狭窄的院子里上演了最残酷的白刃战。刺刀捅进腹腔的闷响、骨骼断裂的脆响、垂死者的哀嚎声交织在一起,地上很快积起一层粘稠的血浆。
"联队长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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