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清闲,我就想找人聊聊。”赵虹翎眸光微凝,换了个话题:“对了,听齐将军说,先生为我麾下将士作画只取一文钱。”
李寒舟点了点头,沾墨,回笔。
“先生可知,这一文钱对他们而言,或许就是此生与故乡最后的牵连。”赵虹翎的声音沉重了几分,她叹了口气,喃喃道:“南寒蛮夷十万大军,已然连破我大靖数城了。”
李寒舟并未回话。
“先生画人能画其神,能画其骨。”赵虹翎语气带着试探,问道:“如今南寒来犯,国难当头。然我大靖舆图陈旧,处处错漏。以先生的笔力,若是能为我靖国绘制一幅南路兵防详图,便可以让将士们少走冤枉路。先生可愿为我靖国动笔?”
“公主抬举了。”李寒舟专注于笔尖的游走,声音平淡得听不出喜怒:“朝堂太高,江湖太远。而且天下英雄何其多,我一个临安城的画师也做不了什么。”
“然而有句话说得好: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赵虹翎淡然道:“况且萧先生,可不只是一个画师吧。”
这话已经说开了。
“画好了。”李寒舟放下笔,将画卷托起,递至她面前。
赵虹翎下意识接过,低头看了过去。
画中女子眉眼清冷,身着长袍,英姿飒爽。可那双眼睛里,却仿佛藏着一丝疲惫与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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