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好符合条件。
移植前弟弟说好给我二十万块钱,移植后却只给了我十万。
有了钱以后,我找村长要宅基地建房,王大狗说只能在原有的地基上建房,农田不许动。原地基是吴梅芳家的,她都和我离婚了,自然不让我建房,弟弟也不同意我回去。
因为拆迁安置,桃园建了许多小区房。我问王大狗小区房怎么卖,王大狗说小区房不卖!如果拆迁安置的话,可以面积换面积!你一个平方没有,我拿什么给你?
王大狗说得有理,我竟无言以对!后来我将十万块钱全部买了意外保险,然后又来到上海民星路菜市场卖菜。
二十年之前,每月挣两千块钱,那简直是天文数字,因为万元户很少。现在菜价并没有提高多少,利润还是那么多,两千块钱吃住都不够了!在上海近二十年,虽然吃了不少苦,可还是没有什么积蓄。
有一年父亲催我回家过年,因为没挣到钱,死要面子的我不肯回家。听说我过年不肯回去,父亲黯然神伤地说:“在外面过年要小心一点,记得多穿衣,晚上不要玩得太晚,没钱就向家里要,别太省了,有时间记得经常打电话回家,别总是几个月没消息......”后来他汇了一千块钱给我。
这就是我的父亲,他没有才高八斗,没有腰缠万贯,可他却用最平凡的真情教会了我做人的道理,在我最需要的时候雪中送炭,他含蓄的感情让我在浮沉的红尘中找到一丝丝温暖,我为有这样的父亲而骄傲。
去年初父亲得了肺癌,妈妈脑血管阻塞,弟弟看了不少钱。弟弟说父母养了我们两个,医药费应该共同支付。我说我的钱都买了意外保险,弟弟叫我赶快拿出来!意外意外,你什么时候才有意外?我现在已经等不及了!听他说得有理,我将十万块钱又给了他!
那段时间,村子里连续自杀了好几个人,我莫名其妙地感到恐惧。我总是担心,怕父母走上自寻短见的绝路。每当我打工归来,一进门都要大声喊叫,直到听到父母的回音,我心中才感到石头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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