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孟珙发出严厉声音,“夜里金军巡查极严,怎可随意涉险?”
孟之继却看向孟珙:“义父,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只在帐里看沙盘,永远摸不清敌军的虚实。”
孟珙盯着他看了片刻,忽然道:“那行吧。大用,你跟着,带十名斥候护卫,不可靠近城墙百丈之内。”
王大用立刻挺直腰板:“是!”
夜幕像块黑布罩住荒原。孟之继和王大用换上轻骑斥候的服饰,借着月色绕着蔡州城巡查。寒风刮过城墙,带着守城金军的喝骂声,城头上的火把忽明忽暗,映出垛口后晃动的人影。
“你看西南角。”孟之继忽然勒住马,指着城墙一处,“那里的火把比别处稀疏,守城的士兵也多是老弱。”
王大用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见那处城墙下的积雪似乎比别处更深,隐约能看到拖拽重物的痕迹。“好像是……他们在往城头运石头?”
“不是运石头。”孟之继眼神一亮,“是在加固城防。那里的城墙必定有破损,他们怕我们看出破绽,才故意用老弱虚张声势。”他调转马头,“再去东门看看。”
蔡州东门的守卫明显严密得多,甲士林立,每隔十步就有一名弓箭手,城楼上还隐约能看到架设的投石机。孟之继看了半晌,忽然笑道:“有了。”
回到军帐时,众将还在商议。见孟之继进来,孟珙沉声问:“有发现?”
“义父,可声东击西。”孟之继走到沙盘前,拿起木杆指向东门,“金军在东门防备最严,我们明日集中火力猛攻东门,让他们以为我们要从这里突破,把西南角的守军也调过来支援。”他话锋一转,木杆落在西南角,“待到敌军兵力空虚,我们派精兵趁着夜色,从这处破损的城墙爬上去,打开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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