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们几个!”张赫的马鞭指向旁边几个同样狼狈的身影,“蓝玉!出列!刚才教的旗语动作,你那手抖什么?是怕海里的鱼把你吃了?”
人群里挤出个高个大汉,正是昔日嚣张跋扈的永昌侯蓝玉,此刻脸涨得通红,结结巴巴地说:“那个……那啥,风太大,手滑……”
“风大?等你们上了船,遇到台风怎么办?跳海喂鱼吗?”张赫眼睛一瞪,“再练十遍!练不会就站在浪里练,让海水给你醒醒脑子!”
郭英、杨璟此刻也在队列里,一个个都没了平日里公侯勋贵的傲气,不是被骂“动作像娘们”,就是被训“反应比海龟还慢”。
周德兴站在一旁,手里拿着本花名册,谁要是动作不到位,就“唰”地记上一笔,那严肃劲儿,比审案子还认真。
朱高炽看得直乐,往旁边的瞭望塔上一站,饶有兴致地当起了看客。
这第一批五千名学员,果然如他当初规划的那样,一半是勋贵子弟,一半是沿海渔民家的孩子——勋贵子弟懂规矩、识文墨,渔民子弟水性好、知海性,混在一起操练,正好取长补短。
而张赫采用的,正是他亲手制定的军事化管理章程:每天卯时起床,亥时熄灯,白天练刀术、学旗语、认海图,晚上还要听周德兴讲《海防策》,稍有差池就是罚站、加练,半点情面不讲,全都是按照后世军队的操练法子严苛执行。
“好!全体都有,冲刺三百步!”张赫一声令下,五千人立刻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
朱雄英落在中间,小短腿倒腾得飞快,却还是被前面的渔民子弟甩开一截,气得小脸通红,嘴里还念叨着“我能行”。
朱高炽看得哈哈大笑,眼泪都快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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