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初在南京城,这位皇太孙何曾受过这等罪?
吃饭要挑厨子,穿衣要选料子,现在倒好,被张赫骂得狗血淋头,还得跟着跑圈,浑身上下都是泥点子,活像只刚从泥潭里捞出来的小鸭子。
操练一直持续到日头偏西,张赫才喊了声“解散”。
学员们瞬间瘫在地上,一个个像脱水的鱼,只有朱雄英,还强撑着站起来,一瘸一拐地往朱高炽这边挪,刚到跟前,眼泪就掉了下来。
“高炽!”他带着哭腔,一把抓住朱高炽的袖子,“救我啊!我要回京!”
“这地方不是人待的!张侯爷天天骂我,周将军天天罚我,我的手都磨破了!”
他伸出手掌,果然布满了水泡,有的已经磨破,缠着脏兮兮的布条。
家人们谁懂啊?
朱雄英当初听了朱高炽的话,想着来海军学院走一趟,无非是穿上新军装站站场子,对着学员们说几句“好好操练,为国争光”的场面话,再赏点银子布匹,既显得皇太孙关心水师,又能在史书上留个“重视海防”的好名声,顺便还能躲开宫里那些没完没了的经史课。
结果谁他娘地想到,刚踏进营门,张赫那老匹夫就直接把他的随从拦在了外面,说什么“学院里只有学员,没有皇太孙”,周德兴更绝,当场塞给他一套磨得发白的旧军装,说这是“规矩”。
等他反应过来,已经被按在队列里跟着劈刀、跑步,想喊停吧,张赫眼睛一瞪:“太孙殿下想搞特殊?那这海军学院不如关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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