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他是怎么在大喜大悲之下察觉到那唯一的盲点的呢?
范克里夫平静地单手举剑,横斩。链锯剑划过空无一物的空气,鲜血却忽然喷涌而出。
一个并不存在的东西在这里被他伤害到了,怒焰升腾,第一连长的脸开始以前所未有的力度与速度破碎。
在他身后,卡西多里乌斯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狂风渐起,世界在这一刻忽然产生了难以言喻的变化。
范克里夫的身前仍然空无一物,但是,他明白,已经有一个疯狂之物站在了他的面前。
第一连长能看见它的轮廓,但只能看见一角。它的形体非常巨大,非常疯狂。
它是卡西多里乌斯作为信使在过去的无尽时间内所承受的所有黑暗的集合,一个天生与他对立的怪物,被混沌精心设计出来的阴谋。它是附骨之疽,它始终追在他们身后,永不放弃,永不停息.
现在,它挡在了他们完成任务的最后之路上。
范克里夫微微抬起头,看了一眼天空。太阳还未升起,天空中已有金色蔓延。
这便是某种回答,或应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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