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即便听上去皇帝的话头不妙,他还是硬着头皮道:“当年那些人多已身死,唯臣受至尊保全,才有今日之富贵,臣的感激无法用言语表之。
只是年前的时候,长孙安世进了大理寺,臣想跟至尊求个情,放他出来。
这人虽乃从逆之臣,更是王世充近人,然他与萧阆等人不同,在洛阳并无多少恶迹,随归国公入长安以来,闭门不出,不理外事已久,更无结党之嫌。
朝中之人却还要为难于他,臣以为做的有些过了,洛阳来人颇多,见了难免……难免有兔死狐悲之意。
所以臣觉着以至尊之仁慈宽厚,定然不愿见此,不如饶他一遭,便当养一闲人,却能示众人以宽容,何乐而不为呢?”
李破笑笑,幽幽道:“这话听着耳熟,长孙顺德也是这么说的,是他让你来跟朕求情?”
李破的心里生出了火苗,长孙安世自然不算什么,其人在洛阳再是风光,此时也是落毛的凤凰不如鸡了。
可一个长孙安世……还没死呢,求情之声便屡屡不绝,哼,洛阳人还真是抱团起来了。
长孙安世倒是不曾结党,可其他人呢……
其实这是洛阳门阀的内讧,李破本不打算多管,但作为皇帝,看问题要从全局出发,现在的苗头有些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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