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俺这里退上一步两步,户部其他人等也不会答应的,麻烦自始至终都在,还谈什么和睦相处?”
说了半晌,茶汤换了两轮,也就这番话最为实在。
窦诞皱起眉头,沉吟片刻道:“司农寺十五署监,皆依例而设,尚书以为,哪些……”
苏亶摆手打断了他的话,“这话就不用提了,哪些该有,哪些又该废止……无论户部,还是司农寺,皆非吾等私产,咱们说了不算。”
窦诞摇了摇头,“虽非吾等私产,可职责所在,尚书与俺若不能互通声气,其中分寸便很难把握吧?”
说到这里,窦诞终于忍不住亮出了早就藏好的利刃,“更何况,陛下于我说,农林牧副渔,该管的就尽可管起来,不需顾忌太多。
尚书追随陛下久矣,可知陛下之意若何?”
听了这话,苏亶的脸色一下就变了,目光锐利的盯着窦诞,似乎是想要判断对方说的是真是假。
如果是真的,那就是最糟糕的情形终于出现了,司农寺十五个衙署,管的事务真的非常宽泛。
农事,牧业,仓储,园林,汤泉,水利,盐政,茶政,棉麻竹业,酿酒,渔业,乃至于宫苑,贵族官员们的私产等等,都在司农寺监管之列。
如果让他们把职权做实了,便也会成为一个足以跟六部抗衡的衙门,最大的受害者不用问,当然是户部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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