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圉师性情散澹,对当官的兴趣其实不大,可他的家世就是这么个样子,不入仕途的话和家里人没办法交代。
尤其是他那三个兄长,传信回家的时候都会问起弟弟的学业,还有他想什么时候入仕,是想到军中带兵,还是想当个写写画画的文官。
许圉师也很无奈,家人对他饱含期许,兄弟之间情义又很深厚,许绍殁后,兄长们便如严父,更是对他这个幼弟关怀备至,他哪里拒绝得了兄长们的好意?
这年头可不时兴自作主张,他和兄长们年纪差了好多,根本没他说话的份。
就这么和外甥一起参加了科考,湖里湖涂的中了举人,带着些不情愿,却又很是随意的来到长安,准备考完了就打道回府,心态好的不得了。
郝处俊可和他这个小舅不一样,人家牟足了劲想要一鸣惊人呢。
所以郝处俊才会急着想去结交吕乡君,如果能攀谈一番,最好是能随行观赏灯火,之后的好处不用想也知道,而且他们都是江右人物,正得其便。
可许圉师对此不感兴趣,随性而至,随遇而安,他觉得今晚人太多了,一起观灯的话,很是不便,于是便阻止了外甥上前说话。
郝处俊就很遗憾,但看了看舅舅,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他知道舅舅的为人秉性,也就不再争辩相强。
“那就走吧,听说今晚皇城里还放焰火,咱们可不能去的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