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洛阳至长安之间的许多驿站,无论是官驿和私驿之中,都在冒着夜间损失信鸽的风险不断放飞信鸽传递最新军情。
与此同时,鼓声、烽火、灯语……各种传递军情的手段也在全部施展。
八百里内,官道沿途鼓声都是络绎不绝。
顾留白等人的马车还在官道上行走。
等到鼓声都隐隐约约的传入车厢了,顾留白叹了口气,睁开了眼睛,道:“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旁边一辆马车里响起沈若若的讥笑声,“睡什么睡,起来看军情了。”
“这军情还有什么好看的,乘着点月光都放信鸽了,那肯定是洛阳失守了。”顾留白叹了口气。
他说归这么说,但还是让马车停了下来,然后出了车厢。
这些驾车的车夫都是道宗精挑细选出来的修士,很多都是长年累月的行走江湖,而且明月行馆和石山书院是在沿途驿站早就安排了人换岗,过一段时间就会换一批车夫,所以这些车夫即便在黑夜之中驾车,也没什么困乏之意,在道边停车之后,几名车夫马上就燃起了篝火,连洗漱的水和热茶都开始准备起来。
顾留白在车夫准备好的厚皮垫上刚刚坐下,上官昭仪就递过来几个小卷。
他看着眼睛有些发红的上官昭仪,倒是有些心疼,“昭仪,反正洛阳是守不住的,早晚而已,不用这么上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