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这么说,但毕竟是东都,想着那大军距离长安也不到九百里,就是告诉自己不用这么上心,都放不下心来。”上官昭仪平日里和顾留白说话的时候,就算是谈军情都带着点不正经的意思,眉目传情,但这时候她却真的是正正经经,眉目之间有种说不出的忧虑。
顾留白之前和王洞玄谈的时候,说可以不在意长安,但真的就不在意么?
她觉得并不是如此。
越是看着关外那山坡上孤零零的石头坟包,想着长眠在那的人,她就觉得顾留白不会不在意,更不用说还有那个之前一直枯坐在大雁塔上,终日不语,只是静静看着长安的玄庆法师。
“这些人怎么一个个不顶用,一个个和李咸鱼差不多。”沈若若装模作样的打了个呵欠,但抱怨起来是真的抱怨。
顾留白倒是笑了,道,“我看李贤玉说不定倒是死得很瞑目。”
沈若若眉梢微挑,“顾十五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怎么感觉不像是什么好话?”
顾留白笑道,“他在南诏兵败身亡,若泉下有知,那也知道自己的确稀松平常,但要是知道自己时不时就要被大唐第一美女提起,那他不是笑得嘴都要咧开?”
“都臭鱼了,还咧开,我看裂开差不多。”沈若若撇了撇嘴,话是这么说,但她被顾留白当众夸赞大唐第一美女,心里却是美滋滋的。
正说话时,前方小道却是隐隐传来马蹄声,很快就有一名腰侧挂着好几个腰牌的骑者赶来送最新军情。
这名骑者也是文士装束,手臂上却站着一个鸱鸮,看上去憨态可掬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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