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神策镇遏兵马使高柷这会在几个邠州牙将的搀扶下,丧魂落魄下山了。
后头一个牙将举着大伞,够高柷挡雨,他自己则整个人淋在外面。
这个时候,一个牙将忍不住抱怨道:
“使相今个是咋了,威那些川西将也就是算了,怎么把威撒在咱们关中老兄弟身上啊!咱们都是自己人啊!”
没错,像右神策军邠州镇,自高骈的爷爷开始,就是高家的基本盘,高骈的爷爷从这边升到节度使,高骈的父亲也是从这里升走的,高骈也是从这里走的,他走后,就是高骈的从弟来做镇遏兵马使。
可以说,高氏四代人,于邠州镇累世亲故,是比长安的内神策军都要亲的自家人。
高柷这会离了大营老远了,才满满回过魂来,说个毫不夸张的,刚刚他兄长用铁如意敲碎案几的时候,他高柷差一点就尿了。
别看是从兄弟,别看都姓高,但高柷就没上过几次战场,在关内也是和鄜坊兵他们一起做做生意,哪里能扛得住高骈的虎威?
他们这一系的高家是渤海高氏,明面上是高敖曹这一系传下来的,但实际上族籍上写的就是北齐高氏一脉下来的。
他们这家,人疯起来,是真的杀人不眨眼,那一刻,高柷是真的觉得高骈能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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