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怀安听到忠武军这个词,一下就认识到严重性了,忙拉着老领导的手,苦道:
“宋公,你一定要教我,得给咱说清楚点。”
宋建拍了拍赵大的手,点头:
“我就是要教你,免得你死得不明不白的,那你可得听仔细了!”
“自朝廷取东南盐茶之利为己用,留给地方的只有营田的收益,可这些土里的产出如何满足藩镇的需要?你也是带兵的,知道带我唐的兵,那是要花多少钱!所以,沿运河道的藩镇,都是想尽法子从水道上捞钱,就如徐州劫掠埇桥道贡船,忠武军也同样对身边的淮颍水道下手。”
“可淮西军自被拆分后,历任中原军节度使皆是朝廷卿命,有这些人在,藩内的武士们是不能直接去抢水道的,于是便有了江贼、山棚、私贩。”
“淮西三分后,有大量的武士流落于野,他们大部分都是进了光州群山做了山棚,然后这些人又熟悉淮水道的情况,沿江架船撑篙之徒,多为其眼线,每有大船行过,必出山劫江。”
“而劫掠所得之财货因为无法变卖,所以他们会等光州的山茶成熟,然后就带着财货入山区购买大量的茶叶,然后再变为贩私茶者北归本州货卖,循环往来,终而复始。”
“如此积年累月,沿江之民,何人不是江贼,山内之落,何处不是贼窟?更不用说,把持这一网络的就是申、光蔡之群豪?”
“你赵大怎么跟他们斗?拿什么跟他们斗?靠你那千百的保义都?别忘了,就这千把人,还有不少是许、蔡的,这你怕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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