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地,没人再想起。
时光转眼到了二月,陆家人来接亲。
到了分别的一刻,一直憧憬着江州憧憬着和陆睿的未来的温蕙,才好像突然明白了“分离”两个字的含义。
明明已经给爹娘磕过头了,可临上车前温蕙再回头,看到温百户和温夫人站在台阶上痴痴看她,满眼不舍,陡然间难过便涌了上来。
忽然懂了为什么温夫人总是问她,去江州怕不怕?
因为去了江州,爹娘便再不能在身边护着她了。闯了祸再没人给她收拾善后,难过了生气了没人追着她哄。
想再回到这出生长大的地方,不知道要到何时了。
温蕙这天不怕地不怕的姑娘,眼泪忽然决堤。
她挣脱了银线和陆家仆妇搀扶的手臂,几步奔回到阶前,一提裙摆……又跪了下去。
“爹,娘……”她只将爹娘叫出口,便说不下去了。重重磕下头去,抬起来,抹了把脸:“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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