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夫人伸手想去扶她,她已经被陆家仆妇搀起来了:“姑娘莫哭,是喜事呢。”
温蕙便被搀着上了车,走得远了,打开车窗望回去,还能看见爹娘站在阶上的身影。缩回头,眼泪便成了河。
银线也哭,同车的刘富家的忙给她俩擦泪:“可都别哭了,天还冷,一个不小心脸皴了,可多难看。”
擦干了又给温蕙抹香膏子,一边抹一边安慰她:“说好了的,你及笄的时候夫人便过去江州给你主持,也就七八个月而已,到时候便又见了。”
温蕙九月的生辰,陆家和温家说好,过门之后先不圆房,待到温蕙及笄,才圆房。又说好,到时候温夫人亲去江州给女儿主持笄礼。
人总是有念想,便能熬过眼前。想到七八个月后便能和母亲再见,温蕙的难过便被安慰住了。
温家的两个年长的儿子温柏和温松一起送亲,护着妹妹到济南府登了船。到这里,温蕙已经不再难过,反而对坐船生出了兴奋,又对未来充满了憧憬。
此时她还不知道,在她背后的方向,在京城里,发生了些什么。她更不知道,正在发生的事情对她后来的人生又会有怎样的影响。
贵人轻轻吹一口气,拂到小人物身上,便成了暴风骤雨。
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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