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安堂内,气氛凝重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盛老太太端坐主位,背脊挺直,脸色沉肃如铁铸,眼神冰冷锐利。
关于林噙霜的处置,她心中早已有了决断——此獠不除,盛家永无宁日!
面前地上,一小片未及清理的碎瓷在烛光下闪着冷光,那是她在与房妈妈谈论华兰惨状时,因极度震怒而失手摔碎的茶盏。
当盛紘与王若弗进来,正要躬身行礼时,老太太疲惫而沉重地摆摆手:“免了虚礼。你们的来意,我都知道了。”
她的目光如寒潭之水,缓缓扫过形容枯槁、失魂落魄的儿子,又落在满面泪痕、眼中交织着恨意与伤心的儿媳身上,最终定格在盛紘脸上,声音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沉重力量:“家门不幸,祸起萧墙。林氏之罪,阴狠歹毒,罄竹难书!此等祸家乱源,断不能容!”
“此事关乎盛家百年清誉、子孙根基,你处置得对,当机立断,很好。”
得到老太太的明确肯定,盛紘心中那根紧绷的弦稍稍一松,但随即涌上的是更尖锐、更噬心的痛苦。
“母亲……枫儿他……前程尽毁啊……”
“枫哥儿无辜受难,断臂之痛,是我盛家之殇,亦是家门之耻!”老太太眼中痛色深沉,带着无尽的惋惜,但语气却异常坚定,“然事已至此,沉溺悲痛于事无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